老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，但是每一个人多知道，他此时的心情绝对说不上好。
原本有很大可能性达成的重要交易，现在却忽然变得希望渺茫。
要不是能够压制情绪，破口大骂都有可能。
但小西却依然保持着微笑。
“没有关系，我此刻的模样是虚假的，而且我的原能造诣也很不错，也许，您招收的下一个员工，依然是我呢。”
“......”沉世面无表情，沉默不语，但是心里大有长见识的感觉。
而佩姬更是有些目光呆滞，就好像重新认识了小西这个人一样。
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，小西转过身对她笑道：“也许对于不曾拥有市场终端的人来说，这里是人类文明的圣地，是只要有资格进入，就算一只脚迈入文明顶层的巨大机遇，但是，对于我们这些拥有它的人来说，这里，更多的是一个获取利益的市场。”
这一句话，让佩姬的神情微微一肃。
听得出来，这是对她的提醒。
她将这个地方太过神圣化了，也许这里的确是人类文明最大的底蕴之一，对整个文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贡献，但是，这里的本质依然是一个市场。
市场就必然是追逐需求与利益的。
小西的行为无疑会遭人厌恶，没有人希望和随时会为了利益而坑你一把的人合作，但这也许同样是这里的规则之一。
“沾到了便宜就快点滚吧，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发现你的真实身份。”周老板冷哼了一声。
小西没有再说什么，但是走之前，依然对着沉世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，以最高规格的礼仪表示了感谢。
毕竟没有沉世，也没有他今天大赚一笔。
当然，更重要的是，能够拿出圣贤遗物的人，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得罪。
等到小西离开了之后，周老板瞬息间面带笑容，浑身散发着热切气息。
变脸的程度，足以让多数的现代人目瞪口呆。
不过对于未来人来说，似乎是都是习以为常。
有原能技术的存在，只要自己愿意，当场人格分裂都不是什么难事。